第(2/3)页 他的失态,或许正说明了这个“意外”的孩子,在他心中的分量,远比沈生澜预想的要重。 或许无关情爱,仅仅是血脉的延承,对权势者而言,本身就意义非凡。 很快,吴太医气喘吁吁地赶来。看到屋内情形,也是倒吸一口凉气。 他顾不得脏污,立刻上前为沈生澜诊脉,又仔细查看了她裤腿上的痕迹和地上的呕吐物残渣。 良久,吴太医收回手,面色凝重地回禀:“王爷,夫人确是误服了活血峻下之药,引发胎动不安,伴有少量见红。幸而……夫人呕吐及时,排出大半药性,胎像虽惊,却未至滑脱之险。只是夫人本就体虚阴寒,此番雪上加霜,必须立刻移至温暖洁净之处,精心用药安胎,再不能有丝毫闪失!” 听说胎儿暂时保住,沈生澜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一半,彻底脱力,眼前一黑,晕了过去。 昏迷前,她隐约听到南宫容璟冰冷彻骨、带着滔天怒意的声音:“查!给本王彻查到底!本王倒要看看,是谁的手,伸得这么长!” 再次恢复意识时,沈生澜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阴冷的地窖耳房。 身下是柔软干燥的被褥,房间虽然不大,但温暖洁净,有淡淡的安神香气。 窗外有隐约的光透入,似乎是白天。 她动了动,浑身依旧酸痛无力,小腹的坠痛感减轻了许多,但依旧存在,提醒着她不久前经历的凶险。 “夫人醒了?”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。 沈生澜转过头,看到一个穿着干净利落、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站在床边,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。 “你是……” “奴婢姓周,奉命来伺候夫人安胎。”妇人将药碗放在床边小几上,扶着她慢慢坐起,在她背后垫上软枕,“夫人昏迷了一日夜,可把王爷急坏了。这是吴太医新开的安胎药,夫人趁热喝了吧。” 周?奶娘周氏?!韩清辞说过“可用”的周氏! 沈生澜心中剧震,面上却只是虚弱地点点头:“有劳嬷嬷。”她接过药碗,没有立刻喝,而是状似无意地问:“这里……是何处?” “是后园一处闲置的暖阁,王爷特意吩咐收拾出来给夫人静养的。”周氏语气平和,“外头王爷加派了人手守着,夫人放心,绝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东西混进来。” 沈生澜小口喝着药,苦味让她皱了皱眉。 周氏适时地递上一小碟蜜饯。 “安安……”沈生澜放下药碗,忍不住问,眼中是藏不住的思念和担忧。 周氏笑了笑,压低声音道:“小世子很好,前几日有些闹着找娘亲,这几日已经好些了。王爷吩咐,待夫人胎象稳了,或可让小世子偶尔过来看望。”她顿了顿,意有所指地补充道,“夫人如今身子金贵,万事以腹中骨肉为重,旁的,暂且莫要多思多虑。养好了身子,才有将来。” 沈生澜听懂了她的暗示。 周氏是南宫容璟派来的,但同时也是韩清辞那条线上“可用”之人。 她的话,既传达了南宫容璟的意思,也隐晦地提醒她保重自身,等待时机。 第(2/3)页